第22章

？这是怎样可怕的罪过。杀人是要偿命的。偿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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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姐？吴小姐？……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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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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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名字。属于她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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螽羽心里嘈杂的叱责与哀嚎声稍稍安静下来，去听杜阿七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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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七说：“不然……你跟我走吧，螽羽。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我们重新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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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月亮从山林的缝隙间洒下吝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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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落在马儿顺从的脊背上，落在颤抖的缰绳上，落在杜阿七的头发上、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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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他们远离了都市，远离了人群，仿佛远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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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七说：“我给不了你张老爷能给的锦衣玉食，但我有力气，我养得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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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虽然只见过你几面，可我觉得你好像总是在害怕，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过去不堪回首吗？我不介意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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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且我也没有了双亲，无人会指摘你的出身门第、一言一行。你就当我们转世投了胎，从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