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灶籍!不是灶籍!”
白廷仪挥舞着双手,生怕误会。“我家黄册确属民籍,家中曾有先祖当官,是正经儒户,只是……只是外戚小有治生,权当货殖之计……”越说越小声。
“哼,小有?”徐绮故意环视一周空荡荡的客栈,讥讽,“冒籍可要连坐,考生革功名,廪保流放,收考官贬谪。你猜我身边这位御史大人管不管?”
本以为白廷仪会怕,没想到狗急了能跳墙,他一听,反而横了起来,倏地拍案而起。“我白廷仪十年寒窗,中举凭的是真才实学,行得正做得直!不过是担心人多口杂才小心行事,何来冒籍一说?你……你尽管去喊!我有先祖告身可证清白!告你一个诬告反坐!”
“啪”,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手指收回去,想好再说。廷对在即,此事引来争议,麻烦的是谁?”谭九鼎的语气就跟江面上的风一样,冷飕飕,刮人骨头。
白廷仪当头被浇了冷水,倒是冷静下来,尴尬轻咳几下,缓缓坐了回去。
“本无须闹得这么不堪,”谭九鼎迷眼笑起来,“不过就是图两个位置而已,盐商过卡多半不会一一细查,秋兑忙时更是如此,白公子必然是知道的,所以才敢为了赶开春殿试而随商队同行。”
白廷仪撅起了嘴,很是不乐意,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妥协。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跟管事知会声,但大人,在下丑话说在前头,您二位可千万别惹事上身,给商队招来是非!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你倒是还说教上了?”徐绮冷眼怼他。
谭九鼎赶在两人又吵起来之前,先抬手调停,一口答应:“那是自然,低调行事对谁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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