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气老夫人不让公子在府里陪着她,气老夫人背着她给戏班子塞银子,气陆青和公子去看灯回来不知道陪她说说话,就说夜深露重,让她早些歇息。
“嬷嬷,你说,长姐能看到我们吗?”她很想知道,已经是一具枯骨的人,还能不能睁眼看到人世间,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女儿长大,会不会知道她做的一切。
从前母亲让她们抄经,楞严经里写了“汝负我命,我还汝债”,她还问长姐,这世间真有因果报应吗?
就算有,那也不该报应在她身上。
“不会的,大奶奶都过世这么多年了,您别自个吓自个。”容嬷嬷说着心里也后怕,造化弄人哪,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小乔氏点点头,是啊,长姐已经死了。人都死了,还怎么看着她,还怎么能来害她。
她没错,她都替长姐把女儿养大了,还要她怎么样?她自己的日子也过得不舒心,谁又来管过她。
对,她没错,要怪,就怪母亲,不该让她嫁到武安侯府这个吃人的地方,怪陆青,是她自己不小心,怪老夫人,这么多年装聋作哑,没一个好东西。
泡在羊脂玉盆里的乳白暖汤里,小乔氏长长吁了一口气,那些害怕顺着袅袅升腾的热气,坠入滚动的水珠,没入乳雾弥漫的水波深处。
母亲教过她,菩萨低眉不如金刚怒目,做了就别后悔,刀子也是捅,斧子也是砍,做都做了,就得狠得下心来。
拔活翠鸟毛时,它叫得越惨,尾羽的金越亮,羽色越艳,剜肉有多痛,她早已刻骨铭心。
“传话出去,我要见他。”小乔氏眯着双眼,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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