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思忖片刻,方道:“犬子乃北疆兵反的举报人,需等待齐明玄返京对峙,此时若回刑部掌权,恐怕不妥。”
奉元帝道:“苏侍郎日夜兼程赶回来报信,其心可鉴,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苏恒仍是坚持道:“陛下,现下朝中局势多变,还是不要破坏了流程。”
奉元帝一笑,“武毅侯大公无私,朕心甚慰。”
苏恒道:“若论私心,臣倒情愿犬子在刑部秘牢之中,什么也不参与,对他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奉元帝似有所感,又道:“武毅侯在朕身边恪尽职守多年,人人都知你忠君之心,现下朕心有惑,不知武毅侯可否以长辈身份开解一二。”
苏恒拱手道:“陛下,君君臣……”
奉元帝打断道:“既没旁人,朕与长辈谈谈心又如何?”
苏恒妥协道:“臣定知无不言。”
奉元帝见他如此,才算有了笑脸,堪堪道:“林氏族系庞大,老师更是父皇心腹之臣,朕即位以来,对其礼敬有加,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了呢?”
苏恒刚刚便觉话题敏感,现在听其字句直白,更是觉得越界,张嘴半响,也没说出一个字。
奉元帝迟迟没等到下文,笑道:“武毅侯刚刚才说过知无不言,怎么这会儿又不肯开口了?”
苏恒刚起身没一会儿,又跪了下去,“回陛下,臣为人愚钝,更不敢妄言。”
奉元帝先招呼着曹征扶其起身,又自嘲道:“你不敢说,朕便替你说,历朝历代,功高盖主者绝不能留,如今这般局面,要怪只能怪朕优柔寡断,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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