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无情眼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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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视若无睹，持续往脚底下注入力道，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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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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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彻底四分五裂，不明的液体自他脚底流淌出来，而随之一同碎裂的还有她的心，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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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碾过，就像是碾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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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死虫迅速乌黑，香气全无，她就这么看着仅存的希望被他彻彻底底地碾碎，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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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会错以为他是关心她的身子，怕她受伤才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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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他是觉得他的所有物未经允许，受到了损坏而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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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权威怎容被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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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捂住了脸，忽然颤抖着双肩，轻笑起来，那女声孱弱如游丝，低低的，梦呓般呢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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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痛苦使我窒息，心酸使我茫然。但我仍不愿意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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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刻，这巨大的几乎淹没了她的感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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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恨吗，眼泪大颗大颗地溢出指缝，无论如何也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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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她不想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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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归内心的怒火和烦闷，不仅没有因为她的认错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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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看着浑身颤抖的她，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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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严禁出现此等秽物，太医院失职，违反宫规，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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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杀意毕露，满是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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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侍女，见主子自残而不加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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