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父亲哑声道:“阿灼,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犹豫不答。
为了防止再刺激父亲,我一直隐瞒了母亲的死。
沉默在病房中蔓延,就像一团塞进喉管里的棉花。不知过了多久,父亲轻轻叹了口气:“算了,阿灼,你先回家帮我拿些日用品和衣服吧。医生说估计还有几天才能出院,我想住的舒服点。”
他做了二十年的周总了,骨子里自然是讲究的,尤其之后可能会有新闻报告提审能一系列事情,我也的确应该为他准备好衣物——这些事情原本都是母亲在操心,但如今她不在了,我这个没用的儿子也只能干掉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