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俯仰由人,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执一眼底映出了泪光:长卿
沈长卿脱了力,躯体不受控制地下滑。
在回京途中劫持她,喊出要她活着的话,买凶挟持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昭然若揭他们要将反贼的名头彻底安在她头上。
沈长卿无需过多揣摩。今夜之后,她就是罔顾皇恩,雪夜出逃的逆贼了。
为了脱清护人不利的干系,护送她的禁军大概会这样呈报,朝臣也会这样弹劾她,要求秦玅观即刻派兵追剿她。
她是不是逆贼根本不重要,因为在旁人眼中,看到的就是她被逆贼劫走了,她没有辩解的余地了。即便秦玅观愿意护她一命,她也已经走到了为群臣所不容的绝路,再难握紧权柄,生死也不由己了。
今日她的境遇,与她将来的下场,别无二致。
沈长卿绝望了。
执一抱紧了她,期盼她能像从前那样镇静下来,可这一次,沈长卿却好像又失了求生的欲望。
她拦腰将她抱起,好让沈长卿能靠着她休息片刻,从这血腥的洞穴脱身。
天地广阔,怎会没有容身之所。执一温热的眼泪散落在她布满血痕的面颊,便是寄情山野,又有何妨。
朝中关乎性命的角逐,她从前略有耳闻,如今是第一回真切遇上。
有些事,不论是否出于本心,不去做,局势便会裹挟着当局者去做;有些人,无论如何剖心自证,都会因悉知全貌或是党同伐异,死于斗争。
在他们眼中,清流是异己,周旋是虚伪,守旧是礼法,固执是不知变通,人与利挂钩,明码标价,化作一场又一场博弈的筹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