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谢宜瑶这么一讲,让谢况的心情好了些,且看她今天的态度算不上趾高气昂,也就能勉强忽视她话里的那些暗讽了。
何况既然谢宜瑶说自己能兼听,要是在这个时候不让她发表意见,不是就成了现场的反证么?谢况也就心甘情愿道:“你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吧。”
谢宜瑶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她知道大臣们对此各自有什么意见,更知道谢况现在想要听的是什么。
她欲抑先扬:“我知道陛下的苦心,是想兵不血刃就拿下寿阳城,少造杀业。”
谢况似笑非笑:“倒是还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这几年来,谢况对佛教的偏好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在那场“心病”后。
只有谢况自己知道,现在他看似回到了以前的正常状态,但其实变得更加疑神疑鬼。他甚至害怕自己和谢冲一样,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自悔前半生为了大业害了太多人的性命,并立志从此改邪归正,不再连累无辜者。因为不愿杀生,他现在的日常饮食中连肉沫都见不到。
如果说论迹不论心,那谢况看起来确实是在赎罪。
谢宜瑶继续道:“但陛下请想,修堰是个大工程,燕人不可能不会发觉。一旦发觉,更不可能毫无防备。如果他们提前将城中的兵民转移到别的城镇……”
“这正合了朕的心意,”谢况打断了她的话,“如果这样,那寿阳就是一座空城,可以轻松取下。如果他们不转移,就按计划直接水淹取城。”
谢宜瑶道:“那么,陛下到底是想要寿阳的什么呢?无论是城中的百姓,还是富庶的耕地,江水滔滔过境后,一切都只会化为乌有。”
谢况沉默了,良久,他道:“阿瑶,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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