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龙辉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他迈步上前,想拍拍师弟的肩膀,手伸到一半,却又僵住了。笨拙如他,此刻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安慰。所有的道理——“师父有苦衷”、“师父是为我们好”、“我们要听话去卫城”——在这无声的泪水和巨大的失落面前,都显得那么空洞无力。他最终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默默收拾起散落在床铺上的简单行囊,动作机械而迟缓。
晨光熹微,勉强透过窗棂,却驱不散屋内的阴霾。龙辉付清了房钱,拉着依旧沉默得像块石头的徐凌宇,走出了客栈。断云县城的清晨已经开始苏醒,街边蒸腾着早点的热气,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车马粼粼驶过青石板路。这鲜活的人间烟火气,却与他们格格不入。徐凌宇被龙辉拉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他的世界,似乎随着那封信,一起被抽空了。
他们离开了县城,走上了通往卫城的官道。官道宽阔,却尘土飞扬。初秋的山风带着明显的凉意,卷起路边的枯叶打着旋儿,发出萧瑟的声响。远处,连绵的群山在薄雾中显出苍茫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一路上,只有单调的马蹄声和呼啸的风声。龙辉几次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凌宇,你看那边山崖,像不像一头卧牛?”他指着远处一处山形。
徐凌宇只是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依旧空洞,没有任何回应,又默默地低下头,盯着马鬃。
“前面有个茶棚,我们歇歇脚?喝碗热茶暖暖身子?”龙辉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徐凌宇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龙辉甚至笨拙地讲起小时候在松涛观,徐凌宇如何调皮捣蛋被师父罚站,自己又如何偷偷给他塞烤红薯的往事,试图唤起师弟一丝熟悉的情绪。然而,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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