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磕了下:“清棠的笔触比画廊里的画师还灵动,下次给我画张顺纹居的雪景吧,我让管家裱成卷轴。”
云清棠笑了笑,露出颗小虎牙:“林姐姐要是不嫌弃,我明天带过来。”她走到工具箱旁,熟门熟路地拿出卷尺量画框尺寸,袖口露出块半旧的银表——是云澈用十个修好的铜锁换的,表盘上的裂痕被她用金漆补了,像道别致的花纹。
顺纹居后的菜地里,林心怡的仆妇正指挥着园丁翻土,准备种些耐寒的灵植。林心怡蹲在雪地上,手里的鎏金小铲往冻土上戳,动作有些生涩,却学得认真。“我爸说凡土种出来的灵植更养人,”她举着个刚挖出来的紫萝卜笑,萝卜缨子上的雪落在她的银袄上,像撒了把碎钻,“这是联邦培育的新品种,炖汤给你和清棠补补。”
云澈帮着把萝卜装进竹篮,云清棠在旁边整理画具,画板斜靠在顺纹居的木柱上,夕阳透过油毡的破洞照在画上,给棚顶的“星子”镀了层金。林心怡突然指着棚顶:“明天让管家带工匠来,把油毡换成琉璃瓦,再装个暖炉,冬天修东西就不冻手了。”云清棠立刻摆手:“不用麻烦,哥说顺纹居的破洞能看星星,比琉璃瓦有趣。”
回到顺纹居,云清棠铺开画纸,开始勾勒林心怡刚才挖萝卜的样子。云澈则在修老陈头的胡琴,琴筒上的新羊皮被他用青禾胶粘得服服帖帖,像天生就长在上面。林心怡坐在旁边的紫檀木凳上——那是她让人从家里搬来的,怕顺纹居的板凳硌着她——手里翻着器修大典,偶尔提醒云澈某页的古法技艺。
王师傅哼着小曲进来时,差点被门槛上的地毯绊倒——那是林心怡让仆妇铺的羊绒毯,怕老人摔着。“哟,林家大小姐也在。”他把个黄铜座钟往桌上一放,钟壳上的龙纹被岁月磨得发亮,“这钟是前清的物件,走针慢得很,你爸在世时修过三回,说钟芯里藏着机关。”
云澈打开钟盖,铜簧上的锈迹像层绿壳,云清棠递过父亲留下的修理笔记,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复杂的齿轮图。“这里有个暗槽,”她指着图上的红点,“得用细铜丝勾出来,我哥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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