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着手套的食指勾起肩前的束带,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感里,在脖颈窒息的晕眩里,赫雷提克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但肩膀越发垂下,最后扶墙俯下腰。
与其相反的是,他粗暴扯起束带的手愈发用力,手背青筋鼓起。
…要保护她…她没有来…很好…不要靠近,不能再因为愚蠢…要做个聪明人…她在哪里…想…不,别想。
他闭上眼。做你该做的事,赫雷提克。
机房的箱柜几近顶至天花板,他站在走廊,两侧的蓝光将他捕获。最尽头的房间就是根服务器,他抽出绑在腰间的手枪。
可这时候有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赫雷提克…?”
他奢望了千百遍,所以已经在脑子里听过这声音无数次了,平静的温柔的眷恋的,总归都是属于她的,用不同的语音语调在脑海各处呼唤他。
机房电流的鼓噪跟着如浪潮般席卷而来,以至于他在晕眩中的第一反应是幻听。熟悉的幻听又来找他。
“嗯。”他从喉咙里挤出低沉回应,低头检查弹夹的动作慢下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轻轻问,像是声音再重点就会惊飞枝头停留的蝴蝶。赫雷提克很想央求她大声些,他不会被惊走。
他是那个不敢回应,恐怕惊扰蝴蝶的人。
今日的幻听格外清楚,要压入弹夹的手指瑟缩了,把黄铜色子弹捻得死紧。
“…任务。”他嘶声说。
双腿灌了水泥,向前迈进的动作每一步都很艰难。会不会就这样消失?但必须向前。他在焦躁难耐里扯起脖颈的束带。
塔米斯已经单方面断开耳麦的通讯,在提摩西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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