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温润的锁链似乎带着淡淡的白色釉质，与他愈合的血肉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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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崖，你要恨我。”谢衍轻抚着他的后颈，额头抵住他的，轻轻叹息，“……千万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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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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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半句话，呢喃如风，殷无极没听清，却久违地有种寒毛倒竖的战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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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施加在你身上的东西，屈辱，憎恨，伤痛，仇怨……你要记一辈子。即使是用仇恨支撑自己，也要坚持着，走出这里，向我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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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以恨意为食，也要坚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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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叹息着，温柔悲悯，正是圣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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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圣人幽暗内心里的魔性笑了，道：“别崖，你知道永远离不开的牢笼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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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牢。”他的语调温柔而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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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霁，你清醒一点！你在被反噬。”殷无极的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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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圣人被魔性笼罩，肆虐涌动的情绪几乎要水满则溢，即将攀上最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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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的右手不知何时覆上了他的后腰处，隔着衣袍，殷无极感觉到他的掌心滚烫。\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