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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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该作为牺牲品，这是天道为他钦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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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他遇到了谢衍，他才会成为“殷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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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下意识地拽住谢衍的衣摆，这是徒弟对师长的依赖。谢衍亦反握住他的手腕，攥住, 手背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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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谢衍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他头疼欲裂，也不忘劈开一道裂隙，厉声道，“现在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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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定睛一看，师尊鬓边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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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咒文浮现在他的手腕和脖颈处，谢衍竭力驱赶侵蚀，却收效甚微，这让他的瞳孔中甚至泛岀罕见的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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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谢衍渡过三劫，成功战胜七情六欲，人性的一面占据上风，但随着他深入“道”的领域，他也止不住地产生了非人的反应。这是以人之身对抗道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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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直视深渊。当他足够理解“道”时，他本身也就成为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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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喊他，嗓音被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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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情急，越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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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咬着牙关，克制情绪，转而用无涯剑逐一劈开师尊身上那渐渐与时间洪流融合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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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又有更多的侵蚀缠上来，试图将谢衍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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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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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终于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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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肩膀轻颤，指尖、脖颈、手腕处，似乎遍布蛛网的黑，侵蚀迅速窜上后颈，离头颅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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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略低，韵律错落，有几分着迷。这是被蛊惑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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