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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收到些青年作者的稿子,不写运动,不写集体,就写姑娘窗前的月光、母亲补的袜子。有人说这是‘小资情调’,小许,你怎么看?”
“这不是小资,是文学要回家了。”
许成军沉吟了几秒,开始大放厥词:
“前几年文学总扛着大旗,写家国,写主义,忘了人首先是‘吃饭、睡觉、想心事’的个体。”
“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作品,写‘这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而不是‘这一类人’的标签。就像河水流着流着,总会分支出无数小溪,灌溉每块具体的田。”
钱念孙推了推眼镜,钢笔在笔记本上疾走:“你是说,文学要从‘宏大叙事’转向‘个体叙事’?”
“不是转向,是互补。”
许成军摇摇头。
“就像河再宽,也离不了小溪的汇入”
“以后的文学史会记着:1979年不仅有控诉的惊雷,还有屋檐下的雨滴。惊雷醒世,雨滴润心,缺了哪个都不成气候。”
这其实本来也是文学的发展趋势。
刘祖慈眼里一亮,“好一个‘惊雷醒世,雨滴润心’,你小子天生就是个当作家的料!”
“我倒觉得,这‘雨滴’怕是会冲垮堤坝。”
苏中突然摇摇头,语气沉了沉。
“文学从来不是孤芳自赏的玩意儿。你写‘母亲补袜子’,谁来写工厂的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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