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拖拉机?年轻人容易钻进个人的小悲欢,忘了文学该当号角。”
他敲了敲桌面,枣木烟斗发出闷响,“1958年我们写《淮河新歌》,字里行间都是‘集体向前’的劲,现在倒好,一个个要往‘褶皱’里钻,褶皱多了,不成泥沼了?”
说的挺好,但是有人不惯着他。
公刘嗤笑一声,蓝框眼镜滑到鼻尖:“苏老这话说得糙了。泥沼里才长得出好庄稼!”
“屈原写‘哀民生之多艰’,不也是从个人的‘褶皱’里扒拉出家国的疼?倒是苏老您,现在写评论总惦记‘号角’,当心成了吹鼓手。”
“你这是抬杠!”
苏中脸一沉,“我是说文学得有筋骨,不能净写些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里才有真骨头!”
公刘猛地站起来。
“我写《沉思》时,‘把带血的头颅,放在生命的天平上,让所有的苟活者,都失去了重量’,这骨头,不比你喊口号硬?”
周明赶紧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小许,你接着说,十年后的文学,你觉得会怎么发展?”
许成军等两人气头稍缓:“我认为各位老师说的其实都在理,文学本就是海纳百川,我谈谈我的浅见。”
“十年后,会有人嫌‘写实’不够劲,开始在形式上变花样,用打乱的时间线,用没头没尾的对话,甚至故意让人看不懂,整体会分两个方向。”
“一头会往细里钻。就说眼下分地,往后会有人盯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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