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道理。”她忽然看向后院,“阿竹呢?今早没见他来染房。”
阿竹此刻正蹲在织造府后墙的柳树下,手里攥着块“墨灰”样布。昨夜他去给李大人送染样,无意间听见两个幕僚说“周大人的药里,加了苏木汁提炼的东西”,还说“沈砚若敢来南京,就让他尝尝和周大人一样的滋味”。
少年的手心全是汗,布角被攥得发皱。他想回染坊报信,却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从织造府出来——是落霞镇的李栓柱,背着个药箱,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慌张。
落霞镇·老槐树
李木匠坐在槐树下,手里摩挲着沈砚安送来的“落霞红”料子,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沈砚安的小闺女趴在他膝头,手里抓着块兰草纹银锁,是阿竹临走前托人带来的,说“三爷爷让给妹妹压惊”。
“爹,您就别瞒了。”沈砚安站在旁边,声音带着哽咽,“南京来的人找过您,问三爷爷当年在落霞镇藏了什么,对不对?”他看着父亲躲闪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您是不是知道沈墨的事?知道当年是谁害了三爷爷?”
李木匠的咳嗽停了,眼里的光像燃尽的炭:“有些事,烂在土里比说出来好。”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烧焦的染谱,“这是当年沈墨派人烧槐木染缸时,我偷偷捡的。你三爷爷若问起,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砚安接过染谱,指尖触到焦黑的边缘,忽然想起阿竹信里说的“南京织造府的李大人,总打听落霞镇的染缸”。这半块染谱,难道藏着沈墨和靖王勾结的证据?
运河·乌篷船
沈砚猛地睁开眼,右肩的剧痛让他清醒过来。苏微正用银针给他放血,额角的汗滴落在他手背上,像颗冰凉的泪。“刚才做了个梦。”他喘着气说,“梦见沈墨站在染缸边,说‘这颜色太艳,得加点灰才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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