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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文具店玻璃门上打盹,梦里全是他批改作业的
“沙沙”
声与女儿的笑声。晨光透过中学的窗户照进来,在他的教案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他写在上面的知识点标注。
二、教案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醒来时,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我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赵伟的办公桌前,手里还攥着那支红笔,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
——
早上
6
点,校长发来的紧急消息:“赵伟,今天早读课你班加练文言文,重点讲《桃花源记》知识点,我
7
点半去查岗,别让我失望”;还有书记发来的消息:“赵老师,上午
10
点带学生去操场练‘援疆主题方阵’,要排出‘民族团结’四个字,下午
2
点拍宣传视频,援疆同事要来看,必须保证效果”。
窗外天刚亮,校园里只有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冷风吹过走廊,带着粉笔灰的味道。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赵伟。
摸向太阳穴,昨天熬夜改方案的疲惫还在,一按就钻心地疼;左手的保温杯倒在桌上,浓茶洒了点在教案上;衬衫内袋里,女儿的退烧药硌着胸口,药盒边缘磨得发亮。办公桌抽屉里,压着三份
“两难难题”:工作的
“冲突任务”,红色标注
“早读:加练《桃花源记》(校长)VS
方阵排练(书记)——
早读练
1
小时,9
点半带学生去操场”“下午:批改单元测试卷(校长要求
2
点前交)VS
备德育课教案(书记
3
点检查)——
午休不休息,两边都赶”;家庭的
“待办清单”,“给女儿买退烧药
20
元,晚上视频问病情;给岳母转
200
元,麻烦她帮忙接女儿舞蹈课”;还有张
“身体警报”
便签,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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