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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裴玉环轻轻叹息,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你也到了及冠之年,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了。若遇到钟情的女子……”她的话语温柔而笃定,早已习惯了将自己带入亦姐亦母的角色,凡事都想替他操心。“只管来找母后,母后替你做主。”
“是……儿臣谢过母后。”宇文湛的头垂得更低了,卷翘的眼睫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脆弱的蝶翼。
青色蟒袍的宽袖下,无人可见处,他的十指已深深掐入掌心。他匆忙行了一个几乎有些仓促的礼,像是再也无法承受这咫尺天涯的煎熬,猛地转身,快步退回了自己的席位。
裴玉环望着他几乎是逃离的背影,只觉得心中怅然若失,心中还有太多的关切没能问出口。她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珠帘后,唯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哀叹幽幽落下。
她哪里能窥见?
那仓惶逃离的背影之下,宇文湛胸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正无声地泣血呐喊——他心中的女子,从来都只有那珠帘之后,他唤作“母后”的女人!这份悖逆伦常、深埋骨髓的情愫,如同跗骨之蛆,是他此生挥之不去的原罪与煎熬!
身在渤海王府时,无数个漫长的夜晚,他都在月色下想起离开皇宫那一晚。
裴玉环欺霜胜雪的背影上布满淋漓香汗,和男人扭曲的指痕!他可望而不可得的母后,如同被献祭的羔羊般,就那样一丝不挂地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杨承昭的慌张和淫秽,杨懿的凶狠和杀意。。。
那一幕仿佛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梦魇,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低垂眼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青玉杯,澄澈的美酒倒映出略显忧郁的侧脸。
在他不远处,凉王宇文澈的席案前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位身材魁梧如同铁塔的藩王,早已喝得昏天黑地。他朱红色的烈焰蟒袍前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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