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写的——昭和十三年冬,他们是如何把这些书从燃烧的图书馆里"抢救"出来的。
3月28日的归航途中,辽宁舰的食堂里飘着饺子香。炊事班长老周特意包了茴香馅的,说是"取个回乡的寓意"。航海长小赵发现今天配发的筷子很特别——上面烫着"国家图书馆藏"的小字。"这是用修复古籍剩下的边角料做的,"政委笑着解释,"让同志们记住我们护航的是什么。"
4月20日的国家档案馆前铺着百米长的红毯。当第一批典籍运抵时,八十岁的版本学家季羡林执意要亲手推轮椅上的老师钱钟书上前查验。钱老颤抖的手抚过《四库全书》的绸面,突然说:"这是乾隆年间的杭纺,经纬密度每厘米七十二根..."话未说完,两行老泪已滴在深蓝色的书函上。年轻的工作人员小杨这才发现,书函暗纹里确实织着极细的"杭州织造"四字。
最戏剧性的发现在古籍整理室。当研究员小周打开一箱标明"杂项"的文献时,突然惊叫出声——里面竟有整整三百封陈独秀旅日期间的手札!负责接收的老教授当场血压升高,被紧急送医前还死死攥着其中一封信:"这是...这是《新青年》创刊前的原始会议记录啊..."
艺术学院的教材编纂室里,美编小王正对着电脑发愁。11月20日这天,他突然发现刚扫描的《十竹斋笺谱》里藏着秘密——用紫外灯照射时,某些空白处会显现出水墨画的底稿。"这是明代画师的构图痕迹!"他的惊呼引来了整个办公室的人。系主任当即决定,新版教材要专门加印紫外光效果页,让学生能看到古人"九朽一罢"的创作过程。
最感人的一幕发生在古籍修复培训班。当老师傅演示如何修补虫蛀时,来自金陵的学员小林突然捂住嘴巴——她认出了正在修补的《金陵景物图志》,扉页上还留着1937年她祖父的题跋。那天下午,整个修复室的人都默默配合着她,让这个戴眼镜的姑娘亲手完成了最关键的一处溜口。
除夕夜,国家图书馆破例开放了典籍陈列室。二十位最资深的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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