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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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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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问礼调膏作画，试探地问道：“那日听封夫人叫你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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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涯，天涯海角的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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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勾嘴角，在茶盏茶面上端庄地写下一个茶绿色的“涯”字，字实在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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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封长诀接过茶盏，他不懂品茶，一口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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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问礼被他的举动逗笑了，回答他道：“我单名一个堇字，堇青石的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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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就很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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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回正事，封长诀问道：“户部尚书呢？那日我虽未上朝，但听同僚说起，朝堂之上有过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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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暂时扳不倒他。有空要去江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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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离京都有点远，封长诀在边疆常听一些戍卫说起，江南的烟雨画桥，那边的天青色雨蒙蒙，青石巷、乌青檐……连那边的人儿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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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南人，哎，我问你，那边的姑娘是不是水灵灵的？”封长诀兴致盎然，撑着脑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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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问礼嘴角微抿，低头泡茶，语调平和：“你就知道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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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诀向后仰靠，双臂撑着，百无聊赖道：“我也不想啊，不然你变成姑娘，让我娶了你去，这样我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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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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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长这么好看，为何不是个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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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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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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