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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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喝得好好的，听到楼下曲调一变，极具西域风情，却悲凉惆怅，似泠泠冷泉流，冻人骨髓。闻乐声，封长诀一刹那站起身，冲到栏杆前往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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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幕拉起，只见一支胡人乐队在牡丹舞台上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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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的胡姬一身舞裙，头上披着烟紫纱，金玉镶边，袒胸露肚，手中拍着铃铛手鼓，跳着胡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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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竟有胡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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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生得极为貌美，不见全貌，那双眼眸似有三千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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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高过头挽花，乐声陡然激烈，胡姬旋转几圈，向楼顶大朵红绣花看去，再一拍鼓，曲调急转直下，如低声哀怨，哀转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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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转圈，如同笼中之蝶，乐声渐渐消失，她抬眸，与楼上封长诀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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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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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诀用力握住栏杆的手，这双眼眸下的花纹艳丽，他在边疆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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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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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诀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身边有茶香渗来。在他余光中，见裴问礼站在他的身边，意味深长道：“你见过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