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以夷变夏,以商乱政!我华夏,以仁义治国,以礼法安邦,何时需要用这些不知所云的胡语来定功过了?这是对圣贤之道的公然践踏!”
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义愤填膺,然而,是仔细去听,便能听出那愤怒的声调之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
他们的痛斥,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一种试图用自己熟悉的方式,来解释和抗拒那份未知恐惧的本能反应。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所有的批判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们可以痛骂皇帝“不学无术”,但他们无法否认今日在朝堂之上,他们这些“有学之士”,被那位“不学无术”的少年天子,驳斥得体无完肤哑口无言。
钱谦益始终一言不发。
他的脸色依旧是那种失血般的苍白,他只是沉默地走着,任由身边的同僚们发泄着情绪,他的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穿透了这巍峨的宫墙,望向了一个充满迷雾的未来。
……
在人群的另一侧,一些相对务实的官员,尤其是来自户部、工部等与钱粮庶务打交道最多的衙门的官员则悄然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的脸上,没有东林党人那种信仰崩塌式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深思与忧虑。
“诸位,可曾听明白陛下今日的意思了?”一名户部的郎中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那些新词,听不明白。”他身边,一名来自工部的员外郎摇了摇头,随即又补充道,“但是……意思,好像听懂了那么一点。”
他顿了顿,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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