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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那无序的鸟鸣，此刻听来，竟也变得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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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后倒去，躺在了那片由自己的“羽毛”铺成的地毯上。身体坠落的瞬间，扬起漫天黑色的碎屑。她向着空中狠狠抓了一把，气流和发屑从指缝间溜走。手臂重重摔下，她却爆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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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的、几至癫狂的笑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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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旁人在这，只会觉得这场景诡异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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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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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空荡荡的欢乐，一种无人回应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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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要疯了。她就快要受不了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呐喊，在疯狂地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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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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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能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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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一切都湮灭吧！都粉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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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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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瞬间照亮了门口男人的身影。龚柔慕猛地扭过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在那一刻，她觉得那道闪电特别漫长，长到她以为世界末日终于来了，终于可以把一切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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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巨雷滚过天际，将她从失神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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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头发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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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站在门口，依旧西装革履，忙碌了一整天，那身昂贵的布料上都不见一丝褶皱。他永远是这副精英人士的模样，冷静、体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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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匆匆起身，她前一刻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下意识把桌上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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