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捏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咯咯作响。
他死死盯着悦来绣庄窗外的青河街,街上人围成堆,吵吵嚷嚷,脸红脖子粗地议论着。
他心里那点得意早没了,只剩下一肚子火,还藏着一丝不敢明说的怕。
这女人,竟敢拿自己当赌注,拼个鱼死网破!
“掌柜的,那寡妇……真烧了!”伙计赵三跌跌撞撞冲进来,脸煞白,“她当着半条街的人,亲手点火,把《寒梅图》烧了!火苗‘轰’地一下窜起来,上好的苏绣料子,眨眼就成黑灰……可怪的是,火灭了,梅花的影子还在布上,像刻进去的一样,邪性,太邪性了!”
“闭嘴!”钱掌柜猛地砸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瓷片四溅,赵三吓得缩头抱肩。
“邪性?”他冷笑,眼里闪着狠光,“世上哪有邪性,全是骗傻子的把戏!她沈桂兰烧幅绣,就想出风头?我偏要让她变成人人唾弃的疯婆子!”
他来回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像毒蛇贴地爬行:“赵三,你马上去镇上几个茶楼酒馆,把话放出去。就说沈家寡妇男人死了,心里憋出病,开始练南疆的邪法。她烧的不是绣,是人心!布也有魂,她这是得罪老天,要遭天打雷劈的!再找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子,说谁家买了她的东西,沾上晦气,孩子晚上准做噩梦!”
“高!掌柜的,这招太狠了!”赵三眼睛一亮,满脸讨好,“断她活路,看她拿什么撑!手艺再好,沾上‘邪法’俩字,谁还敢买?”
钱掌柜嘴角一扯,冷笑:“去吧,办成了,这个月多给你一倍工钱。”
很快,“寡妇烧绣,用邪法害人”的谣言像瘟疫,在青河镇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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