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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线,最多再撑一天。
没有了丝线,她引以为傲的绣活就成了无源之水,她们母女的活路,也就断了。
这一天,恰逢三日一次的赶集。
沈桂兰将家里最后二十文铜钱揣进怀里,将新绣好的三幅杜鹃啼血帕子用一块旧布小心包好,步履沉重地走向了镇上的德盛布庄。
她知道,光凭二十文钱,连最次的丝线都买不到一两。
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那三幅她熬了三个通宵才绣成的帕子上,盼着张掌柜能看在她往日的情分上,先赊给她一些线。
然而,她连布庄的门都没能进去。
布庄门口,一个穿着短打、满脸横肉的汉子正翘着二郎腿,斜靠在门框上,他脚上那双沾满泥点的破鞋,正好拦住了唯一的去路。
是赵三,镇上有名的地痞,如今在德盛布庄里当差,专做些催债收账的脏活。
“哟,这不是沈寡妇吗?”赵三眼皮一撩,嘴角咧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来往的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又来赊账了?我们张掌柜可发话了,如今这世道,概不赊欠。想拿线?可以啊,白花花的银票拿来,别拿你那几幅破绣品来寒碜人。”
他的目光轻蔑地扫过沈桂兰怀里用布包着的绣品,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你那玩意儿,绣得再好,能当饭吃?能当银子使?换不来一寸丝!”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和窃窃私语。
沈桂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血色褪去后又化为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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