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百姓 第160节

;方师母胳膊瘦得只剩骨头，干柴棒似的打着晃, 还在关心学校的事：“是不是办学校遇到什么困难了？你离我远点，师母得了会过人的病，别过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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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视线落在她手边的柴刀上, 这个时候，方师母的手指还不知觉地紧握在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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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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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操这些心了，先好好歇着吧。”春妮见她实在抗拒自己的接近，顺从地站远了些。想想方家厨房比耗子洞还干净，必也是吃不饱的，从她带来的一堆东西里翻出块糕点：“我带了些米来，您等会儿，我下去给您熬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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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师母连连推拒：“不，不要，快走。”她着急得两腮泛起嫣红，忽然从腋下出帕子，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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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听着这一声声揪心扯肺的干咳，心中猛地沉下去，她几乎不敢再问。当年，秦惠君死前，她就是这么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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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师母咳过那一阵，整个人都软下来，面上还带着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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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小春妮，你不要忙啦。粮食多金贵，别耗在我身上。我这身子是不成了的，吃了也是白吃，你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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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回来了。”楼下有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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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桂生和桂玉回来了。”方师母声音抬高：“你们两个都快上来，看看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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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孩在楼下就听见了春妮的声音，三两步跑上楼进了屋，露出喜悦的笑容：“春妮姐，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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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向他们身后望去，不见再有人上楼，不由问道：“桂宝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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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的神色齐齐黯下去。方校长二儿子桂生轻声道：“桂宝给别人当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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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轻轻吐气，幸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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