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一揖。
随后,李秋同亲自将他引至东侧一座宽敞的讲堂。
室内青砖墁地,数十张榆木书案整齐排列。不少学子正襟危坐,研习课业。
讲堂上,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慈和的老者正整理书卷。
李秋同走上前低语几句,交谈过后,那老者抬眼望来,目光温润如暖玉。
“李教谕已经和我说了你的情况,”
老者声音舒缓,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老夫柳意,忝为本班教谕。你既来旁听,便坐于后排空位。府学规矩,想必明澜兄已与你说明?”
见王明远点头,柳教谕微微一笑,“甚好。学问之道,贵在恒心,望你好自为之。”
王明远在最后一排角落坐下,身旁一位面容清秀的同窗低声道:
“柳教谕学问精深,尤擅策论,待人也极宽和。”
话音未落,柳意已立于讲堂中央,轻击案上镇尺。
“今日续讲《孟子·告子下》‘天将降大任’章。”
柳教谕开宗明义,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上回言‘苦其心志’,今日细解‘劳其筋骨’四字真义。”
他并未逐句训诂,而是信手拈来史例:
“昔文王拘羑里而演《周易》,筋骨之劳乎?非仅囹圄之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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