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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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十八岁毕业的那一天。”教授温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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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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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情景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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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为洛翎戴上了毕业帽，告诉她，自己被辞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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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吗？”洛翎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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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洛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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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佑宁笑着回答她：“我的远方不会来了，我已经看到了。我不能再陪你等你的远方，那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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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文学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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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窥见了，”她指着自己的心脏，“所以我已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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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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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洛翎紧紧抓住她瘦弱的手，似乎想问什么，却又怎么也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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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太年轻，为了阻止死亡的到来，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和死亡摆在天平的两端。”教授永远知道她在想什么，温柔笑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