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出去就真断了',我就帮她收着。“
五只退信封躺在盒底,邮戳日期都是父亲的忌日:3月21日。
沈默拆开最上面那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张折叠的空白页。
他倒了点显影液上去,空白页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压痕——全是“你回来就好了“的反写,像是有人用尽力气在背面描摹,把正面的纸都顶破了。
“她不是在写信。“
小舟的声音从翻译器里传出,带着机械的失真。
她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指尖抵着信封,浑身抖得像片叶子。
她的手语打得很快,翻译器跟不上似的结巴:“她、她在听......听回音。
每、每封空白信,都是她假装收到的......'回信'。“
沈默的呼吸突然停滞。
他翻出母亲的护理记录,所有“幻觉对话“的内容都对上了——“老沈说今天降温,要加毛衣“对应她信里写的“我今天给你织了件毛衣“;“他说解剖刀别握太死“对应她信里的“小默最近总熬夜,你劝劝他“。
“闭环。“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既是写信人,也是收信人。
她用空白信假装收到回信,用'幻觉'维持对话。
而我......“他看向桌上那叠被“残响“影响的尸检报告,“我正在变成新的写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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