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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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外界的地图被牢牢把控在高级官商的手里，他们这些底层淘金人想找到随时变动位置的陷落地，就必须跟着负责测绘边界的“前探官”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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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意义不明地冷笑两声，心里盘算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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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人到老年身形萎缩，这身备用的长袍对少年来说也依然宽大了些。他看不清东西，只能把视线放在自己总钻到脚底下的袍角上，老者叹了口气，微微俯身给他别好，又把长出一截的袖子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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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不是同类的异种也很慈悲，但少年丝毫不敢放松，巴特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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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很安静吧，”他们走的累了，老者靠在椅背上，看向另一边广袤的平原，“几代猎人共同努力的成果，让陷落地边界往后平移了十几公里，现在这边几乎看不见任何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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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久以前，这里还聚集了很多人类，他们没有面临危险的时候，会互相攻击，争夺本来非常过剩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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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明所以，一边偷偷拿眼角觑冷冷擦拭弓弩的巴特，一边“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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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目光像看过了很多东西，又好像没有：“那时许多人给自己标榜热爱‘人与自然’，靠这种手段更合理地扩张地盘，现在却很少人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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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认为自己应该说话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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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人与自然’互相成了对方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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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我看你之前走的方向是往人类基地去，怎么，那里有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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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觉得即使不是同类，人和异种也能谈什么交情。少年曲着胳膊以免长袍从肩膀滑下去，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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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从背包里拿出本就不多的食物和水，慷慨地分给了他一半，然后调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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