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难逢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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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得太近了，一只手按住池钺的书页不让对方翻，靠在桌子上仰头观察池钺的神色。池钺不需要偏头就能看见他凑过来的脸，还有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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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说：“不是还有乔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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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脱口而出：“你俩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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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钺问：“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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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一怔，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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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你住我家楼下，能和我一起回家，童子彤的朋友想见你，这些都不一样。但这么近地对上池钺的眼神，他好像全都忘了，又好像觉得这些答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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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交错之间，他忽然有点不自在，直起身含糊回答：“就是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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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假装低头去看英语单词，撞进目光里的就是starry——闪闪发光的，星光闪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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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确实是繁星满天，窗内的人也一样不容忽视的耀眼。夜里有风刮过来，蒋序听见桂花枝被风折断的声音，细微的“咔嚓”一声，在夜里却那么响亮，吓得他心脏猛的一跳，又想起林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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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然走的那天，其实还和蒋序说了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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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有风，吹得林文然眯起眼睛，他看着蒋序，忽然说：“其实，你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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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又不再说下去了。蒋序看着他，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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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然摇摇头，整个人又缩进了树的阴影里：“我瞎猜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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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似乎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心跳突然加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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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得香樟树叶子哗哗乱响，像是蒋序乱作一团的思绪，他扶着自行车，第一次被人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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