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毒蛇置于袖中,如不就地诛杀,岂非枉为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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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听得一愣,她很快就明白杨廷和话里的意思。她忍不住发笑:“从来都是您劝我不要操之过急,怎么今儿反而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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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也笑:“老夫也以为今儿来得是急张飞,却不知原来张飞也有转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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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道:“放心吧,若老夫真想操之过急,朝野上下早已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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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莞尔:“您素来镇静持重,谁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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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正色道:“可镇静持重,却不是弃了风骨。就如我和你刘先生一般,他是疾风骤雨,重重责罚,我是春风化雨,细细教授,可目的不都是教你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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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沉吟片刻,她幽幽道:“我明白了。只可惜,您以为的好,在旁人眼中却未必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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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听到此处,终于按捺不住了。他刚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直到这会儿才有些明白:“不少大臣都想铲除奸佞,可因牵连太大,所以爹才想先除首恶,再徐徐图之。而含章你,你却不同意?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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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灵机一动:“你是担忧,他们群起而攻吗?你等等,我拿些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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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匣中取了一叠卷宗,眼睛亮晶晶地递给月池。月池心中若有所感,她翻开第一张,就是宫人之夫来状告两个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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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掩惊色:“原来还有你搅和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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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清了清嗓子:“不止是我,光靠我一个可做不成,还有以中兄他们,都参与了。这有不查则已,一查方知,天下竟有这么多冤假错案,这么多遭罪的无辜之人。如能以这些为据,难道还怕不能将恶人绳之以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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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将宣纸翻阅得哗哗作响,一家人的苦难,乃至一族人的血泪,都凝结在这薄薄一页纸上。她的神态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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