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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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狂信徒，却本质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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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完全陌生的“莉莉”展现出了极大的友善，哪怕是暴露了自己杀人的事实，也没有想着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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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凯瑟琳婆婆来说，“莉莉”不是新教徒，因而她依然是那只人畜无害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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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眼见着兔子群越靠越近，莉莉安只是平静道，“但您还是收养了新的怪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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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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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句提点，让兔子婆婆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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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哭喊消失了，周遭的红眼睛也瞬间消失不见。窸窣声响起，数不清的母兔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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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沉默地将手中的帕子还给兔子婆婆，让她擦了擦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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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莉莉，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哽咽道，“是的，我是收养了一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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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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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跑到我家后院，把我吓坏了，可它却只是嘶鸣着，像是在哭一样。我本以为它受了重伤，靠近之后才发现皮毛上的不是它的血。第二天我才听邻居说，是一只母怪物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被杀，它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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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婆婆的语气很是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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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好像明白了神明的意思——能将怪物养成神的信徒，才是对孕育出怪物的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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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婆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转向了诺瓦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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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刚刚发现白骑士的存在，赤红的眼睛落在了诺瓦利斯的教会纹章，而非面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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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养了它，随着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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