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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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狱卒眼中几乎与死人无异，莉莉安提出不需要人陪同,他们也就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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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进了牢狱，坐在阴暗角落中的,果然是一名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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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雪白、身形佝偻,和梦中一样穿着非常质朴、甚至打着补丁的破衣裳。听到动静，凯瑟琳婆婆也没有转过头，只是凝视着室内一角，莉莉安唯独能看到她遍布皱纹的脖颈和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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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气质非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祥和。比起一名狂信徒，更像是会坐在院落里晒太阳的乡间老人,与梦境中兔子的模样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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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越想到两名受害人的死状，莉莉安越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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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和，是因为她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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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艾琳娜那般报复，不像是埃里克神父那般嫉妒，凯瑟琳婆婆驱使热沃丹兽撕碎了两名新教徒，在她眼里杀的并不是人，和招呼猎狗去追杀田鼠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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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教廷这片麦田杀死了两只害虫害兽，甚至还算是有些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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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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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收敛思绪，柔声出言：“您是凯瑟琳婆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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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里的老人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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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问询的，只是好奇您是如何饲养魔物的，”莉莉安说，“我与诺瓦利斯大人曾经追查过关于牧恩女士的线索，却没有找到任何答案。您是否用了她的饲料喂魔物提供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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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婆婆还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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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睡着了，身躯随呼吸自然起伏，好似压根没听到莉莉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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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耐心等了一会，继续开口：“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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