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把热沃丹兽的遗体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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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终于抬起头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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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婆婆缓慢地转过脸来，堆满褶子的面孔写满了慈祥。莉莉安就知道这有用——她在梦中说，是因为杀死并且吃掉自己的儿子心存痛苦才收养了热沃丹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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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口口声声说它是只怪物，凯瑟琳婆婆也是应该对它拥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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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婆婆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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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和莉莉安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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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因年迈而蒙着阴霾的双目打量莉莉安片刻，苍老的声线里写满关怀：“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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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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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梦境里的主人都会这么说，她想也不想：也许是在梦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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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凯瑟琳婆婆说，“我瞧着你，就觉得亲切。听你的口音，你并非翡翠郡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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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婆婆你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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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婆婆回答，“我的家就在碧蓝港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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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和梦中的情况对上了：兔子婆婆说她收留了曾经在碧蓝港作恶的魔物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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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翡翠郡，有个古老的传说，”婆婆的语速不快，她的头脑并不如年轻人那般好使，要一面思考一面缓慢组织语言，“只要女人遇到了困难，在月圆之日，于房间中对着月亮祈祷、与月亮敞开心扉，月亮就会聆听你真实的心声，进而将办法送到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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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日向月亮吐露心声，怪不得是牧恩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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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牧恩女士，就是月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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